一开始他也不习惯,穿久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了,只不过要动作轻点慢点斯文点罢了,反正读书人也讲究个慢理斯条,轻易也不做什么大动作。
“留着呗,正好过年了,送礼就能把它送出去。”赵保国就说:“咱是不爱这个,旁人可爱得紧。”但凡有点身家的,谁不置办绫罗绸缎?
那就留着。
处理完了这档子事儿,赵保国就回书房去整那箱子书画了,画就收起来,书可以看看,仔细翻瞧了,正经科举用的就四书五经一套,其它跟科举能搭上边儿的,只有寥寥几本大儒注释的手抄本,其余的十几本则尽是些杂书了,有游记,诗集也有一些技巧方面的书册。
赵保国就猜了下,恐怕王府那边也没仔细挑选,应是原本有的,直接就叫多抄一本拢一块儿送来了,真要仔细挑选了,估摸着也不能这么多在这个时代来讲算是旁门左道的书。
也正好。
光看经义有时候也烦躁,来些其它的也能换换脑子,再说也不是没用。赵保国很是欣然,第二天就上门去拜谢了。
接来这段日子,直到大年三十,他都一直蹲在书房看书,旁的万事不理,当然,一早一晚也不忘练练拳脚,身子骨儿总是最重要的。
年关很是热闹,厨下做了一大桌好菜,鸡鸭鱼肉样样都齐全,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,还就他们爷俩儿吃。
赵保国见了就说:“咋弄这么多?”光是一只鸡,就做了三个花样出来,有炖的有烤的还有红烧的。
他再能吃,也不吃不完。至于他爹,饭量已经比不上他了。
“吃不完就剩着呗,反正就这天气,也放不坏。”赵二牛很不讲究的撸了袖子撕下只鸡腿,直接就啃,旁边伺候着的紫兰墨兰,被他打发下去跟其它下人们在院里吃年夜饭去了,他们爷俩儿不用伺候。
赵保国一想也是,就动筷子了。
“礼送过去了吗?”赵保国先盛了汤喝,难得问起家里事。
赵二牛吃得满嘴油呼啦:“等你问哪?黄花菜都得凉,早就送完了。”于家的林家的,江都施夫子那儿的,幽洲的马家那儿的,林夫子那里的,王府的太守府的,自家四房的,还有以前那块儿走得近亲的几户邻居,例如何家钱家,就连赵寡妇家,都打发了婆子送了点年货过去。
反正能想到的,一家都没差。
赵保国觉得自己挺冤,明明是他叫自己多读书,说家里不用自己操心,这话说得,多没道理。
没关系,谁叫他是爹呢?说啥都得忍了。
“也不知明年会不会开恩科。”赵保国一边吃饭一边琢磨着,一般情况下吧,应该得开,毕竟新皇继位吗,翻了年还不开恩科以示天下学子恩?但又一想近年大周不太平,圣人或也没这个心思也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