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被糊弄过去,马聪既惊且怕,又担忧牵连恩人,既是留下一块碎银,拿了几块干饼子就连夜离开。
不是他不肯多给些,只是一来他身上带着的不多,又都是银票,银子给多了,对于恩人来讲并不是好事,毕竟只是个普通的民户,冷不丁拿出一大锭银子,只会给他们招来祸患,原是想报恩的,就成了报仇了。
一路逃亡,原以为自己模样改变了,就能脱离追杀,谁成想那群人如附骨之蛆,不知道怎样就发现了他的痕迹,一路上追杀过来,就没停过。
好在他如今也有内力在身了,杀不过,也逃得了。
就一路逃到了广陵,光天化日之下,那群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进来害他性命,更何况,这是靖亲王的封地,他们行事必然有所顾忌。
不然,他也是不肯到广陵来的,只会连累朋友。
他上赵家门时,还犹豫了半晌,打听了不少消息,听闻赵恒受得王爷信重,想着有王爷护持他周全,才敢上赵家暂时避免。
便是那些人来了,看在王爷的面上,轻易也不敢对赵恒下手,顶多,把自己交出去便是。马聪抱着一线希望,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。
赵保国没想到马聪这样悲观,只在书房里思忖,他要拿点什么出来,才不至于叫靖亲王生疑,又能叫他动心,好护马聪一命。
虽说在马聪的叙述中,害马家家破人亡的是幽洲宁家,可赵保国却觉得事情应不至于这样简单,毕竟宁马两家说来是幽洲大族,如今马家一出事,宁家便得最大好处,常人都会往宁家身上怀疑,如此说来,宁家灭了马家,还能得什么好?只会叫人忌惮。
他猜测应是有人故意往宁家头上引,好将自己隐在暗中。
可不论是宁家还是别家,反正马聪有危险就是了。
赵保国便拿点东西,去求王爷叫马家住到王府去,不管什么人,既然白日里不敢上门,只敢暗里搞小动作,只要马聪住进王府,他们便不敢动手。
或许会退去也不一定。
赵保国想了想,就带着大头直接去了王府,本想着直接去找王爷,可再一想,还是跟夫子商量商量,毕竟马聪……那也是他的学生,或许夫子能有什么好主意也不一定。
至于说连累不连累,夫子是王爷的心腹幕僚,深得王爷看中,就连住处,那都是在王府里单独建的小院儿,谁敢动他?
就是他自己也不惧那些追杀之人,王爷可派了好些个侍卫保护他的安全,虽说没明目张胆的护持,可不论他到哪里,身边都是有暗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