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秋霜的眼神沉了下来。
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。
江寒未免，太不识抬举了。
她自战船上收回视线，瞥了眼依然毫无作为的柳寒月一眼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
这个二师妹，之前说的倒是好听，可真的需要她去低头认错的时候，她竟然又退缩了。
到头来，还是只能靠我自己，也就浅浅还算有点用处。
“走吧，我们先回去。”
说着，她也不等其他人的反应，迈步朝着远处的山头走去。
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，不管江寒是否同意，她都要帮他拦下凌天宗的报复。
当然，如果师父执意动手，她最多也只能帮江寒通风报信，让他尽量保住性命。
但最起码，她也帮到江寒了，不是吗？
墨秋霜一步一步踏前而行，身上的气息逐渐攀升，直到元婴后期巅峰之时，才终于停了下来。
“大师姐！？”柳寒月惊呼一声。
她可是记得很清楚，大师姐之前可是境界跌落到了元婴后期边缘，甚至只差一丝就会跌到中期的程度。
可现在，怎么突然就恢复到了元婴后期巅峰？
“寒月。”
墨秋霜的声音，直接出现在柳寒月脑中。
“放下你那可怜的自尊吧，一些脸面而已，和长生仙道相比，又算得了什么？”
“千年时光转瞬即逝，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，又有谁能记得？”
“不要怕做了之后没有作用，相信我，只要你去做，总会有所收获，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，但总有一天，我们也可以凭此，寻到那一线破局之法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柳寒月目光复杂，在心中轻喃道：
“可这样骗自己……真的有用吗？”
她回头看了一眼那艘战船，轻叹一声，追着墨秋霜而去。
“此次秘境之事，目睹之人甚多，想必过不了几日，师父就能收到消息。”
墨秋霜似是自语般说道。
“既然江寒不在乎，我们就弄出点动静，好让他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。”
“只有这样，他才能知道，我们到底帮了他多大的忙。”
“师姐此言极是。”柳寒月点头。
说话间，她们已回到了山头，不多时，苏灵溪也跟着面色苍白的夏浅浅一起回来了。
“大师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