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奇拉心中明白,无论六王爷还是七王爷,既然已率兵围困,那便是敌人。怎能对敌人抱有任何好感?每当提及对方,他都忍不住咬牙切齿,恨不得立即冲锋陷阵。
而对面的周硕,却是一脸淡然,他的目光仿佛看着两个困于局中的傻子。这种表情更是激怒了桑奇拉与副将,两人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周硕理论。
然而,就在此时,周硕再次开口,语气平和:“二位首领,且慢冒进。这位六王爷非同小可,若换作他人,确实需严阵以待。但既是六王爷亲至,我们或许可以稍安勿躁。据我所知,六王爷并不会对我们构成真正的威胁,反而可能不久便会亲自来见。”
听闻此言,两人皱眉不已,目光复杂地看向周硕,心中疑惑而不屑:“周某,你莫非糊涂?如今形势如此,对方纵是愚蠢,也绝不会亲自前来。更何况,六王爷既是梁青云之叔,岂会背离而行?你的推测简直荒谬至极。”
周硕听后,只是轻轻摇头,神色依旧不改其定,仿佛一切尘埃将定,一切混沌即将开晴。
周硕深吸一口气,目光如炬地看着两位焦躁不安的将军,缓缓开口:“两位,且听我问一事:不知诸位可知,目前镇守玉门关的是大梁的哪位王爷?”
此言一出,两位将军皱起了眉头,声音中带着不耐与怒气:“守将又如何,此事与当前形势有何干系?多说无益,速说要点,勿在此拖延时间!我军正待调兵遣将,若因你而失去战机,使得将士们蒙受损失,汝之罪责,难逃一死!”
面对这两位急躁如火的将军,周硕心中无奈,知道自己仿佛在对牛弹琴,对方的理解力远不如那牛来得踏实。他无奈地摇头,认知到与他们讲道理似乎行不通,只得直接切入主题:“哈,既然两位急切如斯,那在下便直言不讳了。如今守护玉门关的,正是当朝十三王爷。此人野心勃勃,兵权在握,是众藩王中势力最为强大之一。更何况,在皇城之中,赵丞相与其血脉相连,同为兄弟。此情此景,大梁朝堂上已形成三股势力:一为天子,一为赵丞相,最后便是围困咱们的六王爷。”
两位将军听得越发困惑,不明白周硕此番长篇大论究竟想表达何事。
周硕见状,深知必须明了言之,方才继续道:“在如今这局势下,赵丞相与十三王爷显然是联手的。而唯一被孤立的,则是六王爷。他虽然同样觊觎皇位,却因为自己手中掌握着重兵,每一步都得更为谨慎。若轻举妄动,一旦兵败,那便是身败名裂,连挣扎的余地都无。不论是梁青云还是赵丞相,都不会放过他。”
周硕的话让两位将军终于有所顿悟,但眉宇之间依旧紧锁,虽明白了一二,却仍感觉难以全盘托出。
周硕继续解释:“故此,六王爷必然会尽力保存自己的实力,避免与咱们正面冲突。他更有可能寻求外力以求自保。不出意外,他会尝试与我们联络,表达他的心迹,寻求我们的支持。”
听到这里,两位将军的表情从疑惑转为凝重,他们终于理解了周硕的深意,意识到这场政治与兵权的博弈远比表面上的厮杀更为复杂。他们的策略可能需要重新考虑,以免成为他人棋盘上的牺牲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