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凌游此时也更清楚皮文伟此次来党校的原因是什么了,一般来党校学习的干部,都是需要当地党委的保荐,有些人来,说的露骨点,就是来为升迁镀金的,镀金结束回去,也就顺理成章的在上一层楼了,还有的人,则是被排挤来的,手中权力被架空,回去后可能面临的就是明升暗降去坐个冷板凳,而皮文伟则是另一种,那就是“避难”来的,而能得到这个合理的“避难”方式,恐怕也是跑了不少的码头才换来的,毕竟财政上的口子出了问题,你这个当财神爷的不顶着,谁又替你顶着呢,能够让你出来“避难”,那么就有别人要替你抗下这个苦差了。
一顿酒喝到了半夜,皮文伟积压许久的压力在这顿酒里得以了释放,所以也就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给喝多了,凌游和吴诚还好,意识倒还清醒,于是便两个人搀扶着皮文伟打了辆车回了党校。
勉强废了好一通力气给皮文伟带回了宿舍,凌游安顿皮文伟躺下之后才发现,自己对床的那个祝云杰还没有回来,可凌游对其也没有好感,于是便自己也去洗手间里洗漱了一番后就倒在床上睡下了。
第二天一早,凌游朦朦胧胧的睡醒,就听见门外的走廊已经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,凌游揉了揉太阳穴,发现昨晚的酒喝得有些急了,头有些晕乎乎的。
翻身下床,凌游看了看桌上的手表,才早晨六点不到,见皮文伟和吴诚还睡得正香,他也就尽量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出来。
可当他转头看去,却发现对面床还依旧空空如也,就知道祝云杰一晚都没有回来。
今天第一天开学,凌游便换了一身新的干净衣服,洗漱一番后见时间还早,就没有急着叫皮文伟和吴诚起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