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游看了看范文远,然后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:“你坐下,你激动个什么?几十岁的人了,毛毛躁躁。”
范文远一把抽出了椅子:“书记,我冤啊,我得喊冤啊,要不然在您心里我成啥人了。”说着,范文远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凌游向椅背上靠了靠:“这种事情,很难免不发生,但现在左副县长接了这一摊,你不也轻松些嘛,就类似于你同学这家企业,在咱们最困难的时候吗,找到人家了,那就不能在咱们现在好起来了,就拒人家千里之外了嘛,这样的风评传出去,咱们陵安县不成了得势便猖狂的白眼狼了?但是左副县长要是和你一起主持这项工作去,对于你闲话自然也就少了,毕竟连你都清楚她是个什么性格,我这是在保护你,你能明白吗?”
范文远闻言低头想了想,然后才突然抬起了头:“我...我有点明白了书记,我就是觉得这左副县长有点难相处,又是个女同志,我这...”
凌游一抬手打断了范文远的话:“你还是没完全明白,去,回去自己想明白了。”
范文远闻言吃了个瘪,坐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。
凌游拿起一份材料看了一会,见范文远还坐在那没动,凌游便抬头说道:“还得我请你走?”
范文远闻言赶忙站起了身,将手里的公文包夹在了腋下:“我这就走,我回去想想领导。”
凌游苦笑着摇了摇头,然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示意范文远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。
范文远出了凌游的办公室之后,低着头嘴里不住发出“啧啧”的声音,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