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家辉说完,让郑志从那些领导的“意思”中取出15000元出来,交给了刘院长,叮嘱道:“这个病人我就交给你了,钱用完了再告诉我。”
刘院长没说话,接着钱直点头。
这时,那中年妇女挣扎着要站起来,小男孩靠前扶了两次,但还是没能让她站起来,她望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年青人,蠕动着嘴唇,好半天才说出了话来。道:“你拿这么多钱,我们……。”
曾家辉再次蹲下身子,望着那张被病魔折腾得扭曲的脸。道:“大姐,你什么也别说,好好治病,你一家老小都在盼望着你早日康复,还等着你回去给他们洗衣做饭呢。”转过头来,又对小男孩道:“你是男子汉,好好照顾妈妈!”
妈妈用颤抖的手拉了拉儿子,轻轻的道:“冬娃,给叔叔磕个头!我们有救了!”说着抽泣了起来,泪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流。
儿子很听妈妈的话,放下红薯就要给曾家辉跪下,却被曾家辉的大手有力的扶住了,道:“你是叫冬娃吧?男儿膝下有黄金,叔叔不要你磕头。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,别人的帮助只能解决眼前的困难,今后生活的困境还要靠你长大了来继续改变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举起自己咬了一口的红薯,继续道:“你给叔叔的红薯,叔叔现在舍不得吃,叔叔要把这个红薯带给一位阿姨,我希望能通过它帮助更多的人。”
曾家辉说完,小心翼翼的把红薯放进了郑志提着的公文包里,站起来道:“小郑,你帮一下忙,把这位大姐扶到我的病床上去。”
看着由郑志扶着颤巍巍而去的中年妇女和几步一回头的小男孩,曾家辉再度陷入了沉思。平起县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病人、还有多少这样的孩子和多少这样困难的家庭,常委会上决策的那100万元救助资金只不过是杯水车薪,救得了几个人,救不了全县的困难百姓,救得了一时,也救不了一世。要改变这里的困苦,唯有加快发展,让更多的人享到发展的成果,才能真正摆脱这种困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