崖底终年潮湿,水汽大,溪流上游的几户零星人家便用石头砌了高高的地基,将屋舍盖在了石头地基上,用来防潮。
李叙白环顾了一眼四周。
这屋舍绝对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了。
高高的石头地基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暗绿色青苔,破旧的土坯墙上斑驳一片,天长日久之下,有些地方剥落了,又补了新泥。
屋里本身并不大,一张土炕就占据了大半的空间,而唯一像样的家具摆设,就是土炕上掉了漆的老榆木炕桌。
桌面上已经刮花了,缝隙里填满了黑漆漆的陈年油渍。
李叙白背着郑景同,艰难的挪到这间潦倒破旧的屋舍前,敲开了门。
出来开门的老汉差点没被李叙白二人这一身血给吓跪了。
听了李叙白说完了身份和来意后,老汉惊惶不安的将二人迎进了屋。
进了屋,李叙白发现土炕上还有个男孩,身上严严实实的捂着一床破棉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