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,易林酒醒了,他手掌向后撑住身体,两只脚在地面狼狈地滑动,向后倒退身体。偏偏这时有一阵穿堂风吹过,“啪”的一声响,不知房里的哪扇窗户被关上了。
他一头是汗,坐在了屋里的墙面前。
他的视线再次扫向打开的行李袋,大开的袋口,像是被挤压过后的洞穴,狭长而幽深,但里头是凌乱的衣物,甚至有一件白色的T恤软趴趴地掉落在地面。
狂跳的心脏,渐渐放缓。
他背靠墙面慢慢地喘息,年龄上来了,有些事的反应是慢了。双手垂落在两旁,左手的手指头碰到冷硬的水泥面,再往后,摸到一片脚拇指头大小的硬片,湿乎乎的,有泥巴的触感。
抬手往鼻尖送,一股粪味!
易林没想到长年无人居住的房子,竟有人偷偷在这里拉屎拉尿,他有些恼怒,同时觉得晦气,把手指按在水泥地面摩擦,想蹭去那股恶心的味道。
“易林,这味道你不熟悉吗?”
易林的耳后传来低低的女声,说话的气音吹拂在他的右耳,让他痒极了,同时又感到一阵阴冷的风,夹杂着恶臭。
他抬起右手捂住耳朵,一边惨叫,一边像狗一样往前爬动,像少了右前腿的残疾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