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浔又与李桂耗了一天,晚间回来的时候,觉得同福的神色很是古怪,看着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“怎么了?”陆浔宽了外袍,取了件轻便的长衫换上。
同福跟在他身后,帮他摘了头冠,重新绾了发,只系了一条布绦,纠结了半天,递茶时还是忍不住道:“殿下他……好像有些奇怪。”
陆浔听他这么说,倒没什么惊讶的,顺手接过茶饮了一口:“惹事了?”
“没有没有……”同福立马摇头,否认完后又不太自信地顿了顿,“就是……我去给他送过几次茶,看他表情黑得好像要吃人一样。”
同福揪着衣服下摆,眉头皱得死紧:“公子,殿下他不会被欺负了又不敢说吧?”
陆浔让茶水呛了一口,摸出帕子拭了嘴角,心想那些大人哪个不知道他身份,欺负他那是嫌命长,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。
“没事。”陆浔搁了茶碗,“他是一下子学太多,烦的。”
“啊?哦……”同福其实没有听得很懂,但公子说是就是,“那要不要给殿下减一减?”
陆浔盯着杯中茶叶沉浮,心中思绪漫开。京里的都是精明人,哪能不知道如今这课业有多重,可却还是这么排了,该是什么道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