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昫突然一阵鸡皮疙瘩红了脸。
他怎么就觉得最后这个称呼那么羞人呢?宫中哪个殿下像他这样被按趴了揍的,说出去丢死人了,还不如在院里正经挨一顿板子呢。
想着自己如今的动作姿态,周昫从台面上撑爬起来,见陆浔闲闲地坐在一旁,偷偷朝他龇了个牙。
对宫中殿下动手,这是何其胆大包天!也就自己脾气好由着他打,换成别人早写折子弹劾他了。
“我说师父,这都回宫了,我好歹是个殿下呢,您以后能不能换一种方式,做什么非得动手呢?咱们是礼仪之邦,打人不好,显得多暴力似的。”
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过心,周昫也就仗着陆浔眼下刚罚完人正是没脾气的时候,与他大声呛小声。
陆浔有些好笑,伸手捏了他的脸颊:“那你倒是别惹事啊,这才一个来月,学苑就让你搅和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,你说你该不该打?”
周昫唔唔唔地抗议,把自己的脸从陆浔的魔爪中拔出来:“我怎么惹事了吗!我已经收敛很多了好不好,明明是宫里那群人太没见识,一丁点事都大惊小怪。”
他两颊鼓囊囊憋着气,胳膊抱胸重重地哼了一声:“师父你净帮他们不帮我!”
陆浔看着他撅着嘴耍起了小孩脾气,戳了戳他鼓起的两颊,好笑地哄着人:“我怎么不帮你了,今日这打放了多少水,你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