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条横过来点在身后,凉意激得皮肤上寒毛林立,周昫吓得噤了声,这才闻到空气中似乎浮着酒味。
“没有数目,什么时候你记住了,什么时候停下。”
陆浔的声音传来,周昫心尖一哆嗦,那藤条便撕裂空气抽了下来,直直落在已经发肿的地方,再横着抽了过去。
积起的肿伤似乎在瞬间被抽散,暗青之上飞快地爬起一道红紫斑驳的印痕,藤上残留的烈酒渗进伤口,蛰得皮肉痉挛发颤。
眼前有一瞬间的发黑,周昫有种魂魄被生生劈开的错觉,本就没怎么收住的眼泪奔涌得更厉害了,哀嚎着绷紧了全身肌肉,却发现身后一绷起来就像夹了刀片一样,又疼得立马松开。
没等他完全把这道伤的疼忍下去,第二道又紧随其下,并列着将那青肿叠成了紫胀。
“我记住了!师父我记住了!”周昫急得直喊,根本不敢再挨上一下。
回答他的又是一记锐利的破风声。
“嗷!”周昫抻长了脖子腿后有些痉挛,手上再抱不稳凳腿,挣扎着往前伸着想要攥住什么爬开。
“你记住?你记住了什么?”陆浔看着他辗转翻腾,手上又落了一记,“趴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