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照实打,就真的是照实了打。
陆浔手上的戒尺挥得虎虎生风,一点没跟他客气。
这戒尺比寻常的厚重不少,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有些沉闷,一下就是一道宽红方正的板子印。
身后被一次次拍扁,周昫两手紧紧地抓着桌沿,哈声嘶气,挨一下就蹬腿顶腰挺一下脖子。
不过,说实话,今日是疼,但没有上次那么难忍。
陆浔改了打法,没有用那些磨人的技巧把力气打进肉里,或是横着抽出炸疼,也没有只搁着他臀腿之间那最不受疼的地方落板子磋磨他,就只是按着寻常那般,照着他整个团子由上到下一层一层地染色。
这戒尺面宽不窄,三下就能把周昫身后覆盖满一轮,然后往红印上叠加。
虽是缓慢,那沉钝而大面积的痛感却在一刻不停地累积,几乎连成了没有空隙的延绵不绝的疼。
“师……师父……”周昫在咬牙抽气的间隙里喊着人,身后的温度已经慢慢爬了上来,原本应该微凉的板子不知怎的变得有些烫人。
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,只要是挨陆浔的罚他就必定要喊师父,虽然并没有什么话要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