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里的人听到了声音,慌着手脚出来劝时孙六已经让人给扒干净了,中间挣扎太过,还白挨了好几下拳脚耳光。
“哎呀,哎呀四殿下,四殿下使不得啊!那明殿下府里的孙管事……”
“有什么使不得的,孙大嘛,谁不知道一样。”周昫拍了拍腿边的灰,打断了他的话,“我倒是好奇,户部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内院奴才做主了?”
“这……”来人顿了顿,推赖起来,“殿下哪里话,户部自然是许大人做主。”
“噢,是么?”周昫用眼神点了点孙六,“那他可是户部的人?”
几个官吏目光躲闪,谁都不敢说是,也不敢说不是。
周昫知道他们不敢说,也没期待他们能说出什么来:“既无官身,也无差凭,穿着那一身扎眼在户部里招摇,与朝廷纲纪礼法不符,我让人扒了他,也是落个清净。”
对面几人正要开口,周昫却没给他们机会。
“辱骂朝廷守备军,又对着本殿污言秽语,甚至意图盗取朝廷秋供,这桩桩件件传出去,几位大人,户部的脸上、许大人的脸上,可不好看啊。”
周昫三五句话把户部和孙六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,摆明了不给户部护短的机会,否则上面那些罪名就不是孙六一个人的,而是户部一起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