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点被捏住了,周昫可以忍下陆浔的罚,却不能忍下陆浔不理他。
咬着牙盯了半天院门,周昫才勉强松口应了下来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屋中燃起了安息香,周昫许久未曾用过这东西了,可脑袋一挨枕头,还是胀痛得厉害。
思绪浮浮沉沉,身体像浮在水中一样,他似乎没有睡着,又似乎入梦极深。
又是东宫,又是抄斩的旨意,周昫在那血光中飞奔,看着长刀砍落,那利刃之下却是陆浔的脸。
“不要……师父……”他在梦魇中挣扎,却迟迟醒不过来。
“殿下,殿下!”同福守在他床边,喊了半天没喊醒人。
“别喊了,我来吧。”魏朝摸出几根银针,朝他几处大穴扎了一下,才见人慢慢平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