粘稠的汁液从皮肤上滑过,皮肤被甜腻液体一点点覆盖,大脑清楚预想出了它流淌的轨迹,于是逐渐流下来的时候,因为无法伸手擦拭,只能等待着预想中的触感缓慢来临,一时间肋骨中间的位置,痒又不是痒的感觉,微妙而古怪。
手依旧被牢牢抓住,微妙地维持在某种界限,既没有继续引导,却也不曾表达出拒绝。
那双湿润的黑眸自下而上仰视,原本温柔平和的眉眼,萌发出一种迷离而艳丽的风情,可姿态如此柔软,如缠绕而来的藤蔓般柔顺,垂眼看他,便能看到仰起的白皙脖颈间,那隆起的喉结随着呼吸、随着口腔蜜液的分泌,不自觉滑动着。
一副任由别人摆弄施为的姿态。
可被紧握着的手,仍然不曾放松,隐晦地,流露出某种真实而不可说的意愿。
——摆出这幅姿态,却又不曾放任离开,不就是想要……主动的意思吗?
林朝雾垂眼看着伊恩,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正了身体,眼神变得无比专注。
她注视着面帘那应当是嘴唇的位置,从指根溢出的蜂蜜已经将那布料浸湿,因吸水变得沉重的面帘垂下去,黏糊糊地贴在她的手背上,紧贴着她的皮肤,勾勒出她的手的形状。
伊恩没有动,他只是这样可怜楚楚,又似乎迷离懵懂地仰头维持着这个姿势。
他的喉咙不自觉吞咽着,颤颤巍巍,可怜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