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去旅游的?“
“嗯。”姜且懒懒应着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过年都爱往外跑,也不容易,工作一年忙到头,终于有时间出去转转。对了,你上哪玩啦?”
“B市。”
“呦,那挺远呐,现在那里下雪了吧。去看雪的?我们这儿不怎么下雪,对雪总有憧憬。肯定很冷吧,难怪你戴围巾呢。”
姜且静静听着司机师傅絮叨,时不时应两声。
她不喜欢雪天。也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,小时候就像司机说的,对雪十分憧憬,看着白茫茫的雪,看起来软乎乎地想着一定很好躺。
直到后来她去了B市,听到父亲在牢里自杀的那天,刚好下了几年来最大的一场雪,她发病摔倒在白雪地里,没有想象中如棉花一样的感觉,只有浸入骨髓的寒凉,那种阴冷感仿佛刻入灵魂,只要想起来便觉得冷得浑身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