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嘴遁的功力,夏油杰就算再活一百年,也说不过我。
但是他足够强,只要他想,现在两根手指就能捏死我。
我也弄不清我在雷区蹦迪的理由。
与其说这是一种挑衅,倒不如说这像是一种赌。
“酒是谁给你的?”
“教主,你觉得你选择的路,会成功吗?”
我以为他会给我一个决绝又肯定的答复。
但他像此刻的星空一样无言。
他并没有说他会成功。
半梦半醒之间,我感觉有个东西把我从冰冷的地面上抱了起来。
手臂软软的,但捏上去,并不是人类的肌肉线条。睁开眼睛,我看到了我的“老朋友”——夏油杰的一只咒灵,猿辅导。
夏油杰本人盘腿坐在了天台上,抽出了烟盒。
他没用打火机,而是用了火柴点烟。
火柴在擦纸上划出一点火光,像是微缩版的流星跃过指尖,很快就消失不见。
轻烟落寞的飘起,吹散在夏夜的空气里。
他偏过头去,不再看我。
一直到最后,他也没说他觉得自己会不会成功。
*
夏油杰的咒灵将我送到了贤治那里。
贤治已经睡着了,睡得像只小猪,还在咂嘴,旁边摆满了毛茸茸的鸭子玩具和兔子玩具。
猿辅导是只很会照顾人的咒灵,帮贤治收起了那些玩具。
我想起它会说话,便问它:“你也是猴子,为什么夏油杰还会留着你?”
猿辅导歪了歪头,没有回答我。
这个问题可能超出了它的认知,也可能它其实本来就不爱说话,以前辅导我功课时接话,都是迫于主人的施压。
我躺在榻榻米上闭目养神,它给我拿来了一碗汤。
汤是淡红色的。
“这该不会是醒酒汤吧?”
我从它手里接过,夸了一句,“小东西,你还挺周到。”
只喝了一口,差点咬到舌头。
……苦的要命。 温度还行,不烫口。
还能忍。
我想一口气喝完,呛到了,咳了两声。
咒灵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。
“辛苦你了,咒灵先生。”
我把喝空的碗还给了它。
它不知道从哪里又掏了一块糖,摊在掌心里。
看粉色的包装应该是草莓味的。
我摆了摆手:“我已经很多年不吃糖了,牙疼,你自己吃吧。”
咒灵却固执地摊着手,示意我拿。
“我说了我不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