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好像有轰地一声响,姜宛卿的脸着火了。
在他吻住她的那个片刻,她脑子里晕晕荡荡,虽然很不愿意承认,但确实并不单纯是因为怒火攻心。
怒火在那个时候都停了停,那一霎的时间好像被凝固了。
姐姐?未未仔细打量她,有点担心,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?不会是着凉了吧?会不会发热?
我没有,我没事。姜宛卿迫使自己忘掉那个吻,就像她忘掉从前那个一样,她严肃地道,我不是说这个,我是说他可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?比如哪里不舒服?
她本想直接问未未有没有看见风昭然吐血,但一想风昭然这人若是真吐了血,一定不愿让任何人知道。
哦,有有有!说起这个未未就有话讲了,未未一脸不满,他一直睡不着觉,跟疯了似的,也不让大家睡。
说完想想:不过,也多亏他这么催着大家赶路,要是再晚上一丁点儿,姐姐你就
未未有点说不下去了,有点哽咽,吸了吸鼻子。
姜宛卿摸摸未未的头,轻轻抱了抱未未:未未,多谢你的箭。
宋延和宋晋夫眼圈也有点发红。
风昭然若是晚上一步,便是天人永隔。
这时候房门吱呀一响,被推开。
风昭然站在门内。
急行上路,根本没有备衣裳,姜宛卿和他身上的衣裳都是从家舍里翻出来的。
连农人都没有带上的衣裳,自然是补丁叠着补丁,破旧得很。
但两人皆是出类拔萃的相貌身段,姜宛卿穿着绰约生姿,风昭然穿着亦是无损于半分风姿威仪,甚至因为冷着脸,看上去更肃杀。
他一推门便见到三人围着姜宛卿如同众星拱月,姜宛卿还抱着未未,脸色当即更冷了,唤道:过来。
这一声没有指名道姓,但眼睛是直盯着姜宛卿的。
姜宛卿见他的神情比之前平静了许多,不再像方才那样剧烈起伏,猜测他大约是冷静下来了,也许还是可以有一点商量的余地。
风昭然关上门,问:你很想走?
姜宛卿点头:是。
你以为你走得了?姓张的能找到你,孤能找到你,别人也一样能找到你,不同只是时间罢了。
风昭然道,而且你要怎么走?孤身一人千里迢迢独自前行,还是在让宋家父子放下家业随你一起去?就算你愿意在岭南荒僻烟瘴之地终老,他们呢?他们京城的生意与镖局怎么办?你想让他们一辈子就围着你转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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