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王自然不怎么乐意,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把柳迟砚拿捏在手里,便故作大方地命人把开阳两人带下去在府中安置好。
人都退下了,幽王又将柳迟砚抱到腿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亵弄着他纤细的腰身,口中还暗指他娇惯:“王府这么多人手还不够伺候你的?”
柳迟砚道:“自然是够的,只是平日里随我去国子监的一直是他们,就这么几个月了,没必要换人。”
幽王听柳迟砚说“就这么几个月”了,笑着说道:“你还挺有信心高中。不如我们打个赌,若是明年春闱你考不中,以后就安心待在府里伺候本王如何?”
柳迟砚仰头对上幽王仿佛能噬人的目光。他对自己确实有信心,可要是幽王有心从中作梗,要他名落孙山也是很容易的。
柳迟砚慢腾腾地反驳:“我明年才十九,有多少人能在这个年纪金榜题名?我不与殿下赌这个。”
“那真是可惜了。”
幽王颇为遗憾地亲了亲他的唇角,破天荒地没立刻把他带到床上去,而是问他白天都做了些什么。
柳迟砚答道:“看书。”
幽王自然知道柳迟砚在看书,听柳迟砚只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,心里又有些不乐意。
他记得柳迟砚与那恶灵往来时,看到什么好书便兴高采烈地寻对方分享,那模样瞧着格外勾人,那恶灵有时候都被他弄得晃了神,只他自己全然不知。
幽王对那些破书毫无兴趣,可察觉柳迟砚待他与待那恶灵这般不同,自然很不高兴。
他脑中掠过许多残酷且险恶的想法,个个都能叫柳迟砚生不如死,最后目光却落在柳迟砚的颈边,定定地瞧着上头已经淡去不少的红痕与齿印。
不过是他相中的玩物而已,他管他朝谁笑!
幽王捏住柳迟砚的下颚,冷笑说道:“你长着这么勾人的脸,便是考中了状元,也该点你当个探花郎才是。等明年你真成了探花郎,我亲自给你簪花。”
柳迟砚顿住。
他蓦地想起自己高中那一年,正好是摄政王主考。
他中状元时头上簪的花,便是摄政王亲自给他簪上的。
可现在不一样,摄政王当时权倾朝野,所以能当科举主考官。
就幽王如今这神憎鬼厌的名声与身份,怎么可能和摄政王一样左右科举?
幽王见柳迟砚神色怔忡,便知柳迟砚又想起了那恶灵。
本来幽王对科举没什么兴趣,选拔\出来的都是些没用的读书人,除了平时在朝会上吵嚷几句以外还有什么用处?
偏偏他心里仿佛烧着一把火,恨不能把那恶灵留在柳迟砚心里的印记尽数消除。
幽王把柳迟砚抱到床上,松开了他束起的长发。看着满床如青云般的乌发,他随意捞起一绺攥在手里,问道:“你说到时候我帮你簪什么颜色的花好?”
柳迟砚垂眸:“都好。”
幽王亲他的唇,亲够了才说:“到时一定叫人给你准备一朵最特别的。”
这夜幽王倒没怎么折腾柳迟砚,柳迟砚早早进入梦乡。
可他还是没能睡个好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