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塞了两大碗米饭后,顾恒下意识摸了摸肚子,表示吃饱了真是爽。
卫明桓幽幽地来了句:“你这般用膳的样子,可不能让外人瞧见了。”
“外人瞧见怎么了?”顾恒没明白卫明桓的意思。
卫明桓笑了笑,“毕竟是一国之母,好歹要做个风范榜样,怎么能这般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?”
这话就让顾恒很不爽,首先他不开心的是国母两个字,“谁是一国之母了?”
“你是朕的妻。”卫明桓笑着说道,“自然是一国之母。”
顾恒差点儿拍桌子,“少跟我扯淡,陛下愈发嬉皮笑脸了,甭提这事行吗?”
“行。”卫明桓突然觉得顾恒开始脾气暴躁了起来,感觉昨天下午他捅破了什么似的,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吵吵闹闹水火不容,实际上比前几日的冷漠却多了几分亲近。
“还有,甭管臣什么样子,反正要改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没叫你改。”卫明桓温声说道。
这语气也让顾恒很不爽,“不改就不改,干嘛还专门提出来?陛下这是嫌弃臣了?那正好,将臣打入冷宫吧。”
“没有嫌弃。”卫明桓简直满满的宠溺,连目光也柔和了许多。
顾恒觉得怪怪的,这样的卫明桓简直让他无从招架,他撇了撇嘴角,准备以沉默待之。
于是卫明桓也没说什么,用过午膳后,对方又去了议政殿南书房,应当是召了大臣议事,顾恒自个儿在勤政殿待着。
没过多久,楼涤玉来找他,手里拿了那把刻了恒字的旧剑,常年挂在勤政殿正殿墙上,不许人摸也不许人问的那把。
“殿下,六爷命属下将剑拿来给你。”
“给我?”顾恒嘴上有疑问,手上却直接接过了那把剑,顺手就翻来覆去看了个遍,很明显他还是很喜欢这把剑的。
“是。”黑衣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,“六爷说了,以后这把剑就是殿下的,殿下想如何就如何。”
本来就是我的!
顾恒心里暗戳戳地想,实际上还是挺高兴,卫明桓这次算是上道了,在宫里成日待着除了吃饭就是睡觉,竟没有别的可以打发时间的物事,什么都比不得这把剑来得及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