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是她心甘情愿,他话里话外,都在嘲讽她不知好歹。
云乔眼睫挂泪,一再摇头,颤着音一声声反驳:“不是,不是,我不是心甘情愿,是你逼我的,是你逼我的,是你逼着我答应你,逼着我心甘情愿的,那并非我本意……”
萧璟听着她的话语,瞧着她挂着泪珠的眼睫,嗤笑声浓重,捏着她下颚的力道,也更紧。
“我逼你的?云乔,你扪心自问,当日,究竟是你那不中用的夫婿沈砚逼得你,还是我逼的你?是他为求自保将你献上,是他当着众人的面,把你推到我怀里,是他立在花楼外听着你我榻上的动静,眼睁睁瞧着我抱着一身脏污的你出去,连声大气儿都不敢喘,而我,不过是收了他送上门的物件罢了,云乔,我很早就同你说过的,送上门的东西,我为什么不能要。”
他说着,云乔听着他的话语句句落在耳畔,被他言语羞辱的浑身发抖,费力掰开他的手,一再推他。
口中骂道:“明明是你,是你拿私盐案子逼他的,他卖妻自保是无耻,可你暗中算计,难道就不龌龊吗?他是坦荡的真小人,你是披着人皮的中山狼,更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,你比他,还要让我觉得恶心!”
萧璟脸色阴沉得让人畏惧至极,掌心紧攥成拳嘎吱作响。
他猛地掐着云乔脖颈,将人从自己膝盖掼下,压在阁楼的地板上。
这是云乔口中第二次说出拿他和沈砚相提并论的话语,萧璟心里的怒火,却丝毫不比初次听到是少。
他将云乔压在阁楼木质地板上头,瞧着她眼睛里灼灼的火。
一手掐着她脖颈,一手拍了拍她脸颊,寒声冷笑道:“云乔,你拿一个卖妻自保的废物,来和我相提并论?”
云乔咬牙瞪向他,怒目道:“他卖妻自保,你以权压人,你和他没什么两样!”
呵,没什么两样。
那样一个对她动过手的男人,那样一个不中用的废物,那样一个娶了她做妻子,却又将她送到旁人榻上的男人,她却说那人和他没什么两样。
萧璟冷笑连连,想到自己给她的纵容娇惯,想到自己连日来的愧疚后悔,想到自己费心为她谋的侧妃名分,想到自己,甚至,将她的家人接到长安,一再的为她筹谋规划以后。
他此生第一次待一个女人这般好,换来的,确实这样的结果。
他对她这样好,她却觉得,他和那沈砚没什么两样。
萧璟闭了闭眸,再抬眼时,目光只有寒凉。
寒眸落在云乔身上,手指寸寸向下,触到她衣领处,瞧着她身上这身,侧妃服制的衣物,在她衣领处,猛然攥紧她衣衫,从衣领处,生生撕成两半。
衣物撕烂坠地,云乔衣不蔽体,神情惊惶。
萧璟冷眼瞧她,寒声道:“这衣裳,你不配穿。”他话音冰寒刺骨,说的话,也伤人万分。
云乔身上衣物骤然被他扯烂,惊惶抬手遮掩。
听着他的言语,忍不住还击道:“是,我这样下贱的人,是不配穿这东宫里给京中贵女准备的衣裳,殿下要扒就扒,左右,我也不是第一次,被你们这种权贵羞辱了。”
她衣不蔽体,原本下意识将手臂掩在胸前,话落之时,放下了遮在身前的手,那只剩下一件肚兜的上半身露于萧璟眼前,几乎光裸着身子的云乔,目光灼灼倔强如母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