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璟眼神落在那肚兜半遮半掩处,不经意间瞧见了她胸口上一道旧日鞭伤留下的,还若隐若现的红痕。
那时前些时日,被赵兮儿扒了衣裳捆着麻绳抽出的鞭伤。
萧璟听着她方才的言语,眼眸不自觉紧缩了瞬,下意识伸手,想要碰一碰那道伤,眼底仍不自觉带出几分怜惜不忍。
他心里始终矛盾,一边恨她是没良心的白眼狼,一边又忍不住心疼她身上的伤。
可云乔哪里能想到他此刻的心思。
她瞧他伸手来碰自己,便以为他是又动了什么歪心思。
于是猛地抬手打在他手背上,一把将其推开,声音惊惶的骂:“你浑蛋,你别碰我,你除了会强暴女人,你还会什么!”
强暴?
萧璟手上动作猛然一僵,脸上目光寒凉,无声攥紧掌心。
瞧着云乔的视线冷沉无言。
“强暴女人?云乔,我在你心里,就是这样的人吗?”
他哑声问她,目光紧锁着她脸上神情,等着她的回答。
云乔昂首冷笑回应,怒声骂他:“你怎么不是!从佛寺初见开始,我早已数不清,你对我用过多少次强,花楼里被卸掉的下巴,佛寺厢房里的强暴,乃至于扬州血色后的每一次,你强迫我的次数,还少吗?你就是一个只会强迫女人,枉顾女子意愿行欢的浑蛋!我告诉你,从离开扬州后到京城的每一日,每一次和你睡在一张榻上,每一次忍着你碰我,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!”
她坦着身子在他跟前,肚兜带子都因为情绪剧烈的争执而散开,如玉般的身子露在萧璟跟前,那是他一惯喜欢,也素来痴迷的一具妖精般的身子。
今时今日的萧璟,瞧见时,身体也仍旧本能的动欲。
可是,当云乔的话语落在耳畔,他身子再被欲色裹挟,心底也只有高涨的怒火。
萧璟听到那句“无比恶心”,掐着她脖子,猛地将人拽起,狠狠抵在了阁楼的窗台上。
“恶心?云乔,你不过是我和沈砚交易的物件,有什么资格觉得恶心?
你说我枉顾你的意愿和你行欢,呵,你以为你还是扬州知府家的少夫人吗?你以为你还是扬州云家闺阁里养大的小姐吗?我告诉你,你不过是我拿来泄欲的玩意儿而已,你的意愿,有什么要紧?我又为什么要在意?
一个交易的物件,一具本就是用来泄欲的身子。
我要你如何伺候,你就要如何伺候。
我想如何羞辱你,就如何羞辱你。
你有什么资格反抗,有什么资格不满?
青楼里的花娘尚且知道,买主从卖主手里出银子买了她的那日,就是银货两讫,安心伺候新主子,你怎么就不明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