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初露。夏荷拿着一根棍子,从按摩店出来,穿过门洞,而后一直往南去。那是一根枣木棍子,生得笔直,拇指粗细,棱角已被刀子削掉。
夏荷用棍子敲打着地面,缓缓地走,棍子在她身前一米的地方,来回摆动,不时碰到路边石,微微震颤,等到虎口发麻,她又换另一只手握着棍子。
夏荷在前面走,霍天鸿在后面跟着,两人相差十几步。霍天鸿是独自来到这里的,他通过照片认出了夏荷,可他并没有上去打招呼,只是跟着。
汽车的喧闹声逐渐大了起来,面前是一座跨河大桥,桥很久了,黄色的漆已开始剥落,夏荷在红绿灯前止步,而后问:“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?”
霍天鸿一愣:“你知道我在跟着你?”
“当然。”
“可你看不到。”
“但我听得到。”
“我离你很近吗?”
“也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