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寂自小算在马背沙场上长大的,一些简单的医术他都会,这等崴了脚在他眼中就是小打小闹。
可受伤的人不是他,也不是那些皮糙肉厚的下属们。
他自觉没用什么气力,只轻轻捏着手中的脚踝,就传来几声哼唧的叫唤。
“疼疼疼,轻点,你会不会啊。”
裴寂眉宇间已经有几分不耐了,偏偏一对上那双泪目,便又低下了头,捏着她脚掌的手再放轻了些。
“肿了。”
“废话,这还用你说,都肿成馒头了,是个人都看得出来。”
裴寂刚想说只是肿了并没有骨折或是开裂,不过小伤,就被生生堵了回来。
她的脚就搭在他的膝盖上,他身上所谓的新衣是被她硬套上的,是件墨蓝色绣竹纹的长袍,她本就肌骨匀称肤白细嫩,搭在那墨蓝色的衣袍上,更衬得那微微隆起的包有种触目惊心之感。
罢了,和女子讲道理,还是这等情绪失控之时,哪有半点道理可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