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浔听着他改了自称,往后避了一步,没让他抓:“臣不敢当。”
周昫一手抓了个空,像紧绷的弦突然断了一样,嚎啕着扑过去抱住了陆浔的腿:“不!您敢当!您敢当的!”
“放手。”陆浔扯开他的胳膊。
周昫被这种疏离的动作吓得更加崩溃,不管不顾地往上扑,跪在地上紧紧环住陆浔的腰,把头抵在他腰间紧紧地挨着。
“师父求您了,别吓我了,我受不住的,您知道的,我受不住的,求您了……”
他颤抖着声音,颠来倒去地喃喃个不停,又在这仓惶无措中生出一股无端的委屈和赌气来。
“我做错了事,您不就是要罚吗?您罚就是了,我又不是不给,您何必赶我走呢?您赶我也没用,我不会走的,就算您把我撕开,我还是会粘回来的。”
“师父……师父……”周昫一声声地唤着,却怎么也得不到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