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浔天亮后还得去大理寺上值,临走前把那团衣物拿走了。
马车上,管叔跟他讲了昨夜三个内侍中毒身亡:“毕竟是殿下院中的事,又都是宫里派来的人,府上也不好直接查。”
“事情发生在陆府里,有什么不能直接查?”陆浔正了神色,整个人笼上了凌厉之气。
他心中的猜测隐隐成型,将那团衣物交给管叔:“还有这个,去查一下,这衣服上的痕迹是什么,哪些人碰过殿下的衣服。”
周昫还是被关在了内廷司,但风向变了,虽然不得自由,一应用度却都是按他身份给的,还有胡内侍亲自照看统管。
陆浔得了特许宫牌,可在内廷司里留宿过夜,不过他第二天就单独另铺了一张床,任由周昫满脸哀怨忧愤地在一边抗议。
这小子是真把他当抱枕啊,那么大一个人缠在他身上,夜里好几次都差点把他压背过气去。
“师父你怎么这样!我是伤患!”周昫抱着个真的抱枕与他控诉。
“伤患就去上药,抱着我伤能好?”陆浔一点没心软,严词拒绝不留余地,“自己睡,都要出宫开府的人了,丢不丢脸?”
他明日还得去大理寺上值,再让周昫纠缠一晚上,眼下乌青就该引得同僚侧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