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,倒是可卿先开了口,可那声音依旧透着痴痴的感觉,整个人看着还是失魂落魄的模样,她说道:“如今想来,其实和林妹妹你,平日里也是少说话的。我虽说比妹妹你大了几岁,可若论起辈分来,可笑的是,我该叫你一声姑姨呢。”黛玉一听她提起这“可笑辈分”的话头,心里明白按常理确实如此,自己是贾敏之女,从辈分上讲确实比可卿长了一辈,只是如今在这园子里,大家都以主子和奴仆的身份来论尊卑了,以往那些拐弯抹角的辈分,又有谁会在意呢,所以她越发觉得诧异莫名,心里想着可卿姐姐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,是不是心里太乱了。赶忙收敛神色,认真地说道:“秦姐姐这话可怎么当得起。如今园子里都是以主子封奴为尊卑的,往日的那些辈分,哪能再胡乱去想呢。我纵然年纪小、不懂事,也不敢这般胡闹称呼,坏了规矩。何况姐姐您如今贵为妃子,那也是主子亲口封的呢。”说到这儿,黛玉心里忽然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愁肠,想着自己这段日子,也常常因为没能尽好“奴德”而暗自愧疚,觉得在这复杂的园子里,自己总是在身份的束缚里挣扎,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,此刻劝着可卿,却感觉自己又何尝不是有着同样的无奈呢,心里不禁一阵怅然,微微低下头,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。
可卿听了,凄然地叹了口气,目光上下打量着黛玉婀娜的体态,那眼神里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,有羡慕,有感慨,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哀伤,看得黛玉越发觉得不安起来,正想要说话时,可卿又叹了口气说道:“昔日里,两府的人都说林妹妹你是神仙托生的,才有这般人品,今日一见,果然不假。细细瞧着,这天下能有几个人有妹妹你这样的风姿呢。其实,菩萨在上,咱们都明白,这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了,咱们姐妹平日里本就往来不多,今儿在这儿遇上,也算是大缘分了,又何必拘泥于那些什么妃子、小主,姑娘、小姐之类的称呼。如今想来,这些称呼,不过都是主子拿来羞辱我们、拿我们取乐的名号罢了,就好比男人家赏玩那些珍奇古玩一样,把我们搓来弄去,搁上放下,放在那百宝格上随意摆布,说到底,咱们终究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,等主子腻味了,也就丢开手了。我叫可卿,你名黛玉,咱们本来都是深闺里的正经女子。这月盈则亏,盛极必衰,菩萨或许能指点我们,可这浮生就像是一场劫难,万事到头都是一场空,咱们以前还一味地把那些虚名当真,现在想想,岂不是更加可叹可笑,真是辱没了自己。”可卿说着,眼里泛起了泪花,声音也有些哽咽,心里满是对这无奈命运的悲叹,觉得自己的一生就这么被别人掌控着,没有一点自主的权利,那些看似光鲜的名分,其实都是束缚自己的枷锁,越想越觉得悲哀,可又无力挣脱,只能在这痛苦里挣扎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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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听了可卿这一番话,心里也是五味杂陈,她何尝没有这样的感受呢,只是平日里都藏在心底,此刻被可卿这么一说,那些委屈、无奈全都涌上心头,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,张了张嘴,想要安慰可卿几句,却又觉得此刻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,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姐姐,您这话说得虽悲凉了些,可也都是实情,只是咱们身处这境地,除了默默忍受,又能怎样呢,只盼着往后的日子,能少些这样的苦楚就好了。”黛玉说着,眼神里透着一丝绝望,又带着一丝期许,希望这难熬的日子能早点过去,大家都能好过些。
黛玉听了可卿这一番话,心里也是五味杂陈,她何尝没有这样的感受呢,只是平日里都将这些情绪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,不愿轻易示人罢了。此刻被可卿这么一说,那些委屈、无奈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,全都涌上心头,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,很想找些话语来安慰可卿,可又觉得此刻无论说什么,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,仿佛轻飘飘的言语根本无法承载她们所经历的这些痛苦与无奈。
她张了张嘴,却一时语塞,最终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,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,说道:“姐姐,您这话说得虽悲凉了些,可也都是实情,只是咱们身处这境地,除了默默忍受,又能怎样呢,只盼着往后的日子,能少些这样的苦楚就好了。”
黛玉说着,眼神里透着一丝绝望,那是对现状无法改变的无奈,可又夹杂着一丝期许,盼着这难熬的日子能早点过去,大家都能从这重重束缚中挣脱出来,过上舒心些的日子,哪怕只是能多几分自在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