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寂从未对人如此无可奈何过。
他从知道卫南熏将自己所说的话给忘了,甚至可能将两人那日的事也一并给忘了起。
就忍不住去想,她是否对此等男女之事已经十分娴熟,不然怎么会有人连这种事都会忘记,连带她给他更衣换药的熟练,更让他加深了这个猜测。
虽不知为何,但这让他觉得无比憋闷烦躁。
仿佛他整装好十万军士准备开战,敌方上演了一出空城计,让他对着空气白忙活半日。
既是她亲口说的,当牛做马也要报恩,那正好,就给她这个报恩的机会。
没成想,她对他的气恼无知无觉,每日还像没事人那般,给他擦洗更衣上药,做得是那样的顺手和自如。
直到此刻,他终是忍无可忍。
一把抓住了那双胡闹的手,压抑地道:“别再动了。”
卫南熏不是未经情事的小姑娘,立即就反应过来碰到了什么,顿时一张脸从眼睛红到了脖子,红得就像是蒸熟了的河虾,简直要滴出血来。